身居香港,全家四代心系西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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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董健,属牛,2021年恰好是我72岁本命年。

西安是我的故乡,我曾在这里生活了近30年。1979年我移居香港地区后,40多年来,除了2020年因为疫情原因外,几乎每年都会回西安,我对西安始终存有深厚的感情。如今,我们全家老少四代居于香港,是一个快乐和睦的大家庭,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父慈子孝,在我们家体现得特别明显。

从小在碑林区建国四巷长大

1949年10月我出生于西安市碑林区建国路建国四巷9号(仁爱巷),在此我生长近30年。

我父亲罗甸服,陕西省商洛市商州区罗村人,黄埔军校毕业,抗日战争中任国民革命军团长,屡建奇功,1949年随军到了台湾。我母亲董涵英,西安市长安区杜曲镇彰仪村人,解放前在西安市卫生局工作,解放后经卫生局批准在家行医,大门木牌上写着“高级助产士董涵英日夜出外接生”字样。

1957年我上了建国路小学,1963年考入市26中读初中。1971年,我在东关再生棉织厂工作时认识了后来的妻子萧欣,萧欣是湖南长沙人。1977年2月我们在建国四巷9号举办了婚礼。1977年9月10日,儿子在西安市第四人民医院出生,取名董天。1979年初,我们全家赴香港定居。

香港艰苦打拼创业

初到香港,我们住在位于调景岭的萧欣大姨妈家。落脚后,我便去香港绍荣钢铁厂应征当电工,当下即被录取。

在萧欣姨妈家住了10天后,我与妻租下一间跑船老翁的木屋居住,约12平方米。萧欣除了带不满2岁的儿子外,还在家绕收音机天线线圈,每天能挣十几元。

我周日和过节都在加班,每月能拿到近2000港币,萧欣勤俭持家,我肝不好,她听说片仔癀能治肝病,一粒上百元,她舍得买,我却舍不得吃,每月她还存下500元以备急用。1980年8月,我跳槽变成了白领,到德兴钟表集团总部写字楼上班了。

1982年8月我从住了3年多的调景岭搬到了香港北角40多平方米的两房一厅,当年年底我母亲由西安来到香港定居,母子终于团圆。同年我岳母也由长沙来到香港,大家住在一起,虽有些挤,但心是暖的。

不忘乡梓捐资助学

1984年我自立门户,成立了香港建秦发展有限公司,我是陕西人,陕西简称秦,我盼望有朝一日能为家乡做贡献。

1987年我受邀赴陕参加清明节公祭轩辕黄帝活动,我告知在台的父亲,父亲满怀激情地画了幅骏马图寄来,上题:“试策千里马,来登五丈原”,我在画上写下“秦生陕长三十年,香港已晃八春秋,抬头明月低头思,金刀难割家乡情”。中央电视台当晚在《新闻联播》中播放了我献画的镜头。

1990年我携80岁的老父亲返家乡陕西省商洛市商州区罗村祭祖,1992年我在该村捐资兴建了“建秦希望小学”。

1994年我在母亲老家捐资兴建了以母亲名字命名的“涵英希望小学”。1996年我又在宝鸡凤县黄牛鋪镇捐建了“长建希望小学”。

1997年至2013年期间,我曾担任陕西省第八届、第九届、第十届政协委员。

2006年至2008年,我写下了自己亲身经历的纪实文学《岁月留声》,全书208万字,2008年4月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。

拥有幸福大家庭

以前回西安,经常住在人民大厦,1997年我在西安买了房,每次回来住家里,方便多了。

我母亲1982年从西安移居香港,每年都回西安。2007年5月3日,母亲90岁高龄在西安逝世,父亲1994年5月3日在台湾逝世,巧合的是父母同一天逝世,我将父亲部分遗物与母亲骨灰合葬于西安凤栖山公墓。

由于之前我和母亲一直讲西安话,儿子董天从小就会讲西安话,妻子萧欣在西安不会说西安话,谁知在香港竟跟着我们学会了西安话,现在我们全家都讲西安话。

我整天在外奔忙,家里全靠妻子打理,她真是一位贤妻良母,孝敬老人,关爱子孙,勤俭持家。儿子读书很努力也很懂事,1997年考入香港大学,2000年以一级优等生毕业。儿媳妇是地道香港人,知书达理,小两口现在自己创业,靠踏实肯干、诚实守信,事业已小有成就,我的三个孙子分别是10岁、8岁、4岁半,调皮可爱,让我们尽享天伦之乐。

如今,94岁高龄的岳母在我们的悉心照顾下,身体还很硬朗。我和儿子住同一小区,每天他们全家都过来吃饭。老少四代八口人围桌吃饭,其乐融融,这在香港极为少见。2018年我携妻儿及3个孙子回西安,羊肉泡、葫芦头等西安小吃,他们吃得津津有味。

四世同堂聚于一个屋檐下,难免磕磕绊绊,但我家老少几乎从不吵架。老人关爱小辈,小辈孝顺老人,不管在西安还是香港,这种家风都在接力传承着。我岳母年纪大子,听力不好,妻子就教导小孙子进家门第一件事,就是齐声说“太婆婆好!”老人听了十分高兴。

盼望回西安养老

在香港养成习惯,每晚中央台《新闻联播》看完后妻问我咋不转台,我说《天气预报》播完西安天气后才能转台,妻说你又不在西安,我说不由人呀!

自我记事起家里就订了西安晚报,一直订到1982年我妈来香港。我现在还记得晚报上西丁的漫画和“钟楼下”专栏。1997年我在西安买房后又开始订西安晚报,我不在西安时便让邻居帮取报纸,至今我家门前还有西安晚报报箱。

人的胃从小吃惯啥就始终爱吃啥,香港人习惯以米饭为主,这里要夸夸我的贤妻,她学会了做各种面食,包括包子、饺子、擀面、扯面、蒸馍、烙锅盔、蒸凉皮、腊汁肉夹馍、牛羊肉泡馍、臊子面等西安美食,起先是为满足我妈和我的口味,岂料儿子儿媳也爱吃,如今三个孙子也爱吃。每到吃扯面时,三个孙子齐上手来扯面,挡都挡不住。

我和妻子常说等孙子们大了,我俩还是要回西安居住。

这几年西安变化真大,我自认“老西安”,但现在回西安,老马也不识途了。正是:西安生长三十年,香港已住四十载,盼望明天更美好,金刀难割家乡情。(西安报业传媒集团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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